2011年6月13日星期一

远书(二)

Dearest,

我现在的状态,一如你曾自述的:干如枯草,什么也说不出。

很久没梦见你了,周六凌晨,在倒时差的昏昏沉沉中,终于梦见了你,一场梦,一场悲伤至极的春梦。梦里的触觉那么清晰,梦里的心痛那么真实,梦里的哀伤那么绵延不绝,梦里的泪水一直泛到梦外的枕巾上。

你试图用身体断绝我的爱恋,重新接续我们的友谊;事与愿违的是,我的爱恋不曾断绝,我们之间的可能都变成了不可能。这场只有一个人投入的缠绵彻底证实了你的信中所言的确属实,一直以来,燃烧在我心底深处始终不曾熄灭的那一丝微弱的火焰,终于归于黑暗。我再无需去妄想揣测,那仅仅是你为我设身处地着想狠心推开我的无奈之举。我再也不奢望去抵达你的心,去聆听清楚其中的每一丝幽微的声息。我要做的,仅仅是转身,离开。哪怕脚重如千钧,也不得不走出你的世界。再没有一个立场,容我守在你的身旁。

挣扎着醒来,挣扎着去了皇宫。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吹着冷风,听着音乐,看着游人穿梭,被记忆敲打,潮湿的内心竟一点点平静下来。我想,无论怎样,我还是深爱着你罢。我想,我宁愿离开你,再没有人可以说说话,孤独至死,我也割舍不了对你的爱罢。我想,你一定很“恨”很“恨”我毁我们之间的纯洁在先,固执己见不可救药在后,而终致不能善终罢。我想,我真的是一个蠢笨至极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愚人罢。

晚上随波逐流去了同事家,喝了两杯红酒,不知是否是入了愁肠之故,酒量甚好的我居然晕乎乎轻飘飘几欲醉去。打电话、发短信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好恶两个天使也在激烈的争辩交战。好在还有诸多同事在场约束着,没有放任自己失了仪态、失了控制。好不容易撑着回了旅馆,抱着残留着泪痕的枕头,直接去了梦里寻你。

这一寻,竟又是不知你的踪迹。
这一等,不知又是多久?!

singing

2011年6月7日星期二

惆怅客

自年初,保持了一个月长途飞行一次的记录。

三万英里的高空,被思念拖坠,被现实桎梏,透过狭窄的舷窗,看着层层叠叠的白云,惆怅不已。横跨欧亚大陆的时候,向着过去飞去,向着你飞去,你的生日,恰恰得以延长6个钟点。只不知,你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与人庆生?!

一次次擦肩,已是必然。当机会敲门,当邀请函已是握在手中,自己还是近乡情怯地背转了身去。去了,只怕更是情有不堪罢,万一把持不住,万一对面相逢,又该如何自处?以前是,拼却一切,千山万水,只为一见;如今是,相见真如不见,哪怕心头涌动的,是波涛汹涌的思念和渴望。

飘洋过海,也不能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