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3日星期三

问谁家铃声,惊动浓愁?

在各个会议室间奔走时,不再刻意带上手机;回到家,也懒得再从包里取出放在床头,也不关心电量是否充足。当期待的铃声沉寂,手机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配件;错过的电话也很难牵动我的思绪。想找,总是能找到的,不是吗?

开完会,疲倦得靠在椅背上,座机的call list红灯闪烁,翻查下,有一个无法辨别的国际来电,我有点迷惑,会是谁呢?不可能是大洋彼岸的公司同事,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识别的分机号,何况刚刚才和他们分别开过会。联想到前一天的call list里也有一个anonymous的来电,脑中疑云更甚。一个念头忽动,我立刻狠狠掐灭。我想,即使在最近的“不”之后,潜意识里,我并未彻底放弃最终会有一个“是”的渺茫信念。我心深处,一直在等我的黑天鹅出现。

拿起被遗忘的手机,屏幕上也显示有两个号码无法识别的未接来电,心脏开始猛得跳动,又猛得停顿,无法呼吸的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仔细查看对比时间,脑子象个被触动按钮的机器疯狂旋转,排列组合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希望和担忧像心底潮湿的种子迅速破土而出,心脏因为期待和恐惧而感到痛楚。



是你吗?可能吗?出事了吗?什么事?

犹豫、踌躇,似乎成了我如今的常态,从前的决断早已无迹可寻。时间如沙漏过,可能性像黑暗深处一点渺茫的光,渐渐微弱。就让这忧惧汹涌成灾吧,我不要再去反复搅动你的痛楚。我已经让你的perfect world四分五裂,我已经让你的内心一片狼藉,我已经一再辜负粉碎你的梦想,我已经让你噩梦连连,我还有怎样的权利与立场去摁键、拨号、问询?更何况,隔着千山万水,我只能听任你独自啜泣、黯然泪流,我连拥你入怀抹去你泪珠的可能都没有,语言,任何的语言在那一刻都会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是,我是可以飞越这千山万水,我是可以飘洋过海去看你,我是可以天涯海角的追随,我独独不能跨越那一个横亘于面前的鸿沟。我有勇气,我愿承担,却独独没有你的肯定和允许。

回家,心神恍惚,下错了站,索性在迷蒙细雨中慢慢走回去......

小阁藏春,闲窗锁昼,画堂无限深幽。
篆香烧尽,日影下帘钩。
手种江梅更好,又何必临水登楼?
无人到,寂寞浑似,何逊在扬州。

从来知韵胜,难堪雨借,不耐风柔。
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
莫恨香消雪减,须信道,扫迹情留。
难言处,良宵淡月,疏影尚风流。

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