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1日星期日

远书(三十)

因为假日的调换,晨起错过你的三次呼叫。同事已陆续休假,以为今天可以空闲点,孰料轮轴转的会议,忙到精疲力竭,七个半钟头没喝上一口水。最闹心的还是内耗,内忧外患,内外交困,苦的是最终负责的我,眼看deadline愈来愈近,情况也愈发糟糕。

躺在床上,脑神经绷得紧紧的,一直不能松弛。连续几周不能安眠,为你。这周开始也难得为工作。睡前一杯红酒早已毫无效用,那夜终于“投降”,尝试你寄来的安眠药,不知是累极还是药效之缘故,总算睡了一个囫囵觉。还有一次,半夜三更,终于放弃挣扎,给你打了电话,虽然吓了你一身冷汗,虽然没说两句,挂了电话的我,倒是盹了一下。

辗转反侧到午夜2点,脑子里象上了发条高速旋转到要脱轨的机器,涨到开裂,如果过劳猝死也就算了,怕只怕没死却废了。突然惊恐起来。于是故伎重演,向你“求救”,哪怕什么都不说,相信你的声音也是一种宽慰。你看,似乎一直是我需要你多过你需要我呢。

电话通了,似乎你为了父母和孩子的事也不在状况,我遂打消了“诉苦”的念头,稍许问了几句,又不宜给建议,又嘴拙,于是匆匆挂断。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不是预设中的对话,还是起了作用。之后啥时入眠的,竟也恍然不知。早上醒得很早,又开始烦恼项目的事,后来决定不如上班干点实事。于是,昨晚最后一个离开公司,今早第一个到达公司。而明天,就是长假的开始。公司,早已弥漫懒散的气氛。

一贯懒惰到极点的我,居然就这样成为一个工作狂。若是早了若干年,我该爬到“金字塔”的哪一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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