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Levitt和Dubner合作推出的“Freakonomics”一炮而红;有心栽树,四年后两人连袂出击再战江湖的“SuperFreakonomics",在我看来,衰势已显。
读前几章的时候,有一种声音在我脑中叫嚷:“嘿,又来了”。因为,类似的行为心理学、行为经济学通俗读本也翻 过几本,阅读体验就像一条下行曲线:第一本书是大开眼界的赞叹不绝,第二本是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不已,第三本就有点老生常谈的见惯不怪,到了第四本,开始 有“天下文章一大抄”的些许厌倦,几个引用率极高的实验,几种反复遇见的发现,由此而得到的结论,重合度太高。但是,且慢,耐心点读下去,金子藏在后面 ——全球变暖的另一种叙述。
挑战全球暖化是一种异端邪说的人,几希矣;反之,全球变暖变身为政治正确的话题,受到媒体持续热捧。去年年底 在哥本哈根举行的号称人类史上最重要的气候大会,以高期待高规格开场,以唇枪舌剑、拳头相向贯穿之,以《丹麦草案》草草收尾,一个举世期待的童话终变成一 场失败的博弈。若再辅以彼时《2012》的热映,简直就是一出精彩绝伦的闹剧。
败走哥本哈根的原因很多,但也可以很简单的被解释,用Levitt的话来说就是:"They try to appeal to our altruistic selves, but our externality hated better angels. Insufficient incentive, this is what makes the science of behavior change so difficult." 再说白点,就是界外效应作祟:“我播种,收获果实的未必是我;我挥霍,付出代价的也未必是我”。缺乏足够的激励,自私的经济人,又怎么愿意做这样的亏本买卖,为自己穿上紧身衣、套上紧箍咒?!
那么,是不是,人类挽救自己的最后机会就这么轻易错过?玛雅的末世预言就在可见的不远处等着我们?
戈尔的《An Inconvenient Truth》、Armstrong的《The Age of Stupid》的回答是大大的惊叹号;而聚焦在西雅图的IV实验室里的一帮怪咖科学家、各领域的顶级头脑,给出的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不仅如此,在给罪魁 祸首二氧化碳雪洗冤情以外(让天空变得清洁起来反而是全球变暖的罪魁祸首),他们还提供了一种,不,几种简单又便宜的解决方案:
- 通向天空的花园水管(garden hose to the sky);
- 高耸入云的烟囱(chimney to the sky);
- 白云朵朵的天空(a sky full of puffy white clouds);
不相信?先去比较一下菲律宾Pinatubo火山爆发前后的地球温度,准备好弹药再来舌战。此外,这种二氧化硫法还得到了诺贝尔奖得主 Paul Crutzen的背书,他可是因为”臭氧空洞“研究而戴上诺奖桂冠的。时隔11年,他竟然转投“以毒攻毒”的另一阵营,难怪气象学界的同行要将他视作”异端邪说”禁止发表他的论文呢?
这一场气候大战,谁对谁错,谁输谁赢,谁掌握真相,谁是异端,读者诸君,请兼听并蓄、独立思考、自行判断。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