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想和你说说话。
很倦。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克制想念、维持理智,怕极了自己一失控就会不顾一切地拿起电话。f仿佛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意志在与恐惧竭力争夺对躯体的控制权。
真想你,可你总是鲜少入我梦来,老天,竟连这一点点安慰也吝啬着。
近来,倒是心想事成了数次,尽管不尽如人意。
第一次梦见你,你好整以暇,等我问你别后况景。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一方面我兴奋慌乱,一方面我又紧张得告诫自己,不要醒来,不要醒来。越怕越醒,睁眼在午夜,块垒横梗胸中。
第二次梦见你,你寄来照片,算是诀别,照片中的你,半低着头,安静忧郁地看着我。有附件,解开是乱码。我没头苍蝇般乱窜瞎捣鼓,终于解开,是你的心情表格。数着日期,心里的涩从梦里一直泛溢到梦外。
第三次梦见你,我回到了暗怀心曲的年代,你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得讲述自己的故事,我听得愈发沉默黯然,怕你察觉,强以应答。
寻梦已难,魂更无所依矣。
鞭炮声声,不合时宜地想起纳兰的悼亡词:
青衫湿遍,凭伊慰我,忍便相忘。
半月前头扶病,剪刀声、犹在银釭。
忆生来、小胆怯空房。
到而今、独伴梨花影,冷冥冥、尽意凄凉。
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
咫尺玉钩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残阳。
判把长眠滴醒,和清泪、搅入椒浆。
怕幽泉、还为我神伤。
道书生、薄命宜将息,再休耽、怨粉愁香。
料得重圆密誓,难禁寸裂柔肠。
所悼者谁?我更信是他的宫中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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