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日星期四

远书(四)

年纪愈大,时差愈明显,又或许只是失眠的替罪羊。

到这个比早秋还凉的国度也有5天了,没有一个夜晚是sleep tight的。总是不断得醒来,要给自己找点事来做,似乎也惟有工作了。

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那些失恋的人总是以工作来麻醉自己了。那一种全然的虚空,可怕至极,于是,工作,似乎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如我现在,以前用来谋杀时间的手段-看书、观碟,似乎统统失去了效用,一直疲惫或者懒惰从心底深处一点点往外渗透,让我提不起劲看书、看影视剧,甚至连上网看新闻,也全无兴致。似乎这个世界好与坏、有序还是混乱,都彻底与我无关了。但是,总要度日,哪怕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日与夜,漫长的时间,总得熬过。也只有工作了。

这三个多月来,幸好工作量巨大。于是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就这样成为撕落在身后的日历。因为如此,付出也不再计较回报;因为如此,日以继夜的工作也不再有怨言;因为如此,自己的耐心和平和渐长;也因为如此,寡言少语缺乏社交技巧的我更象一把出鞘的利剑,得罪同事无数。

揽镜自照,黑眼圈极深。也开始点烟,靠在窗边,俯瞰脚下的夜景,寂寞、孤独、空虚,和烟雾一样袅袅。突然,忆起在我们断绝了近一年半的联系后的一次再叙,你曾问我是否吸烟,我的断然否认。谁也没想到,大半年后,我居然自证其实,而我们,也走至今日之死局。

多少次,有强烈的冲动罔顾自己的理智和我们之间的现实;多少次,又堪堪悬崖勒马,少了一番对你的扰攮。感情和理智的博弈,似乎总是输多赢少。赢了那么一次,竟要彼此付出如此巨大惨痛的代价...

两两相忘于江湖,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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