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9日星期四

异乡



飞机的起降对我一直是种残酷的折磨,尤其是如此匆忙的行程,这样频繁的起降,耳朵几乎就没有正常的时候。似乎人的活动也符合守恒定律,此消彼长下,想得就会特别多,多到连看书都无法专心。

工作的时候,思念总是一如既往得见缝插针,甚至会喧宾夺主。而公务之余,思念之情更是波涛汹涌,不知是不是因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缘故?昨夜冲动到几乎要不顾一切打电话写信的地步,只能匆匆出了门,在寒冽刺骨的空气中,在夜色掩映的异乡里,在纵横纤陌的街头巷尾,埋头狂走。让炽热的火焰在零下的北国一点点冷却,让理智随着夜色的转深转浓一点点回归,让沸腾的渴望在冗长沉重的步伐下变细变碎到能再次隐匿进四肢百骸里......


透过舷窗望着机身下看不到边际的云海时,心里竟希望出点什么故障,也免得自己继续被囚禁在这无穷无尽的孤寂与难以抵挡的渴望筑就的牢狱中。不知道那些出事的航班,是不是因为偶尔现身的上帝听到了某人黑暗而残酷的心声呢?

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昔日的小店。当记忆中Pizza的美味真的落实到唇间齿上,才发现也不过尔尔,根本不如后来在它故乡的闻名于世的同宗兄弟。亏我这么多年,竟然会为它念念不忘,列为首选。记忆,有时真象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顽童,竟是这样得捉弄着人的味觉。


突然心念一动,想着我们留恋初初相遇的时光,是否也有被记忆美化的因素在?

但是为什么,我在留恋回味初见时的美好之余,更爱慕的、更怜惜的、更想要去呵护的、更渴望拥有的,却是后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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