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4日星期二

蓝莲花

忙碌的唯一好处,是在这样焦躁不安、时间仿如静止的情况下,仍旧需要被routine捆缚着往前推。不似从前,整个人就废了,痴痴地等在那,数时针的圈数。

下午的时候,收到你的包裹,盯着熟悉到近乎陌生的字迹,一颗心,已经融化在汹涌的涨潮中。拆包裹的手都有点颤抖,怕看到想看到的,怕看不到想看到的。一样样翻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东西,有什么东西,竭力想要挣脱拘束,从体内奔腾而出。如果能灵魂出窍从半空俯视自己,那一定是悲喜参半的容颜。

止痛药、鱼油、咖啡、玄米茶、零钱包、巧克力,居然,还有一朵蓝莲花。花+巧克力,又是这样铺天盖地被提醒着的日子,我的非分之想,又开始蠢蠢欲动。甩甩头,再狠狠地掐一下自己,又拼命从记忆深洞挖出那一支支穿心之箭,也只有疼痛才能阻遏妄想的抬头罢。

呆呆地看着琳琅的物品,心里有声音在叫嚣:I miss you, I love you, I want you, a big hug, a holding hand, a tender kiss... I'm tired to be rational, I want to reveal my feeling, no more hiding, no more avoiding, no more dodging...

另外一个声音也在呼喊:怎么回应,如何回应,以真情馈之?可那曾是你的负担,曾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啊。以理相持?可在这样汹涌着的情感前,理智何来?以后呢,瘾君子似的我又该怎样继续那些个荒漠中孤独行走的日子?

偏偏昨夜,我又惹你伤心了。偏偏你又拒接电话。偏偏你今天一天有课。

最后,囿于环境,我调节好情绪,先发了个短信,想着到时随机应变,看你反应再反应。谁知,手机一直很安静。胡思乱想着,是不是这回你终于被我伤透了心?否则依你善良的本性对我的娇宠,应该不会这么久没有任何回应?否则为何你直截了当抛了那样一句反问句?否则为何你只用了过去式和将来时否定,独独缺了现在时?

加班,晚饭和药都抛在了脑后。回去时,春寒料峭,二天一夜没睡的我,精神为之一振。出租车上,看着雨幕中闪烁的霓虹,寂寞阵阵袭来,车行的方向,并没有我的家。有时,忍不住会问自己,你我之间富有与贫瘠的分野,始于何时何地呢?你总说自己去日无多,命悬一线,你可知,这一趟人生,你不虚此行;而我,就这么虚度了,辜负了,枉费了...只求一死的我,活得越长,只会越痛苦。

累到极点,还是睡不着。很serious的考虑要不要吃你寄来的安眠药。懒得动弹,就那么眼睁睁躺在黑暗中。内心左右互搏得激烈,要不要打电话?忽左忽右的优柔寡断着,时间又走到4点。想着以前你打我电话的坚持与努力,我决定再一次将自己放到低得不能再低的尘土里去,先发短信征询,再“无赖似”的罔顾你的要求,继续“骚扰”你。很绝望,你这次似乎铁了心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黑暗中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音乐,我以为,我又幻听了。扭头一看,幽幽的光线闪烁着,这才手忙脚乱的套上耳机。终于听见你的声音,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的感觉。后来,就是道歉、解释、沟通,一轮又一轮的循环。我不再拘禁自己的真实想法,尽可能坦白,尽可能表述,哪怕笨拙异常,哪怕词不达意。

两人都精疲力竭,无意多谈。我只想确认2件事的。后来你问起花,于是又增加了寄包裹一事的讨论。慷慨的你啊,哪怕不认同,还是答应follow我的建议。挂断电话,很多词句又渐渐聚拢起来,我的心意也似乎能被更好的表述出来。多么遗憾,这样的pattern似乎无能改变。犹豫着是否要发短信进一步阐述,又怕画蛇添足。就这么犹豫着,又等来你的电话。知道你心里也堵得慌,但还免不了争辩你的三个对不起是否有道理。就这么抢着说话到不得不起床时间。如果不是早上会议太重要,真想象以前一样不管不顾的耽溺下去。几年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改变。

地铁上,被人群推挤着,我迷迷糊糊的思忖着,蓝莲花的花语是什么?我是不是要把许巍那首“蓝莲花”的歌调出来听听?你是否也会象我一样干借歌寄意这样没创意的傻事?还是,我又把简单的你想复杂了,为你直白的行为涂抹上太多深层的自以为是的假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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