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3日星期一

How far would you go to keep love alive? —— 《The Choice》


从前,面对选择时,我很少踌躇,总是能非常决断,事后也鲜少后悔。这,应该归功于我一直努力为之的非常明晰确定的priority。如今,面对感应到的思念、痛苦、煎熬、挣扎,面对无法回应的爱,面对爱的两难,我在放弃的边缘彷徨踯躅,不知何从抉择起。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就是《抉择》一书唯一拨动我心弦之处。也许是老了,对Nicholas Sparks笔下的纯爱,不再有什么感觉。无可无不可的读着书,也是为了圆一个古怪的心愿,心思自然而然缠绕在你处,直到特拉维斯不断得问自己、问他人:“在真爱的名义下,你到底可以走多远?”直到他不得不独自去面对一个艰难的抉择时,我才专注起来。

很多时候,我们说着感同身受,一定程度上的确如此,但心理学实验同样也表明,自己是无法从强度上真正感同身受别人的痛苦的,亲身经历一个负性事件带来的情绪记忆要比看着或听说别人遭受一个同样的事件所感受到的强烈得多,形成的负性条件反射也远远更持久。

等待过,才了解漫长的等待会带来多少情感的折磨;煎熬过,才知道饱受内心的煎熬会怎样压垮一个人;抉择过,才明白面对艰难抉择时,内心会怎样苦苦挣扎、不愿放弃、无从选起;亲历过,才懂得对往事的回忆会如何让你在每一个本应该精力充沛的清晨筋疲力尽;经历过,才明白胃是如何被各种想法塞满而容纳不了任何食物的滋味;经历过,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不可能长时间地关注其他任何事情;爱过,才明白为什么爱会让人苍老、疲惫、孤独;绝望过,才能了解为什么一想到未来的日子还要一天天过下,那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永无休止的感觉,那种很害怕很茫然的感觉;深爱过,才真正懂得他为什么会说“就算一辈子都去疗养院里看她,这依然是我想要的生活。跟与其他人一起生活相比,这种生活依然显得更好一些。”最重要的,不就是深爱的人还活着、还有生命?唯其如此,也才会有希望,哪怕再渺茫。不是吗?

当终于做出了抉择,终于不必再思来想去,至少,烦躁不安会消失,余下的,仅仅是逆来顺受命运的无常,随变而变。

在真爱的名义下,尽己所能,走得更远,走到时间的深处,走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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